眼瞧著迎春被自己的話染紅耳廓,馮紫英唇邊勾起一抹天真的笑容。
轉頭盯著那吊在半空中,半死不活之人。臉上笑容瞬間門消失,他此時只想將其生撕開。
縱然是美人溫香如玉,馮紫英此時還記得,自己該做的事情。他整理好領口,再給迎春一個溫柔的眼神,轉瞬間門便滿目冰涼地走向孫紹祖。
“怎么樣爺的手段還行吧沒失手,放心,就算你疼得要命也死不成。在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之前,也不會讓你痛痛快快死的。”
馮紫英面色陰沉,看著孫紹祖冷笑著說道。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眾人當中最為天真的是他,那么如今真的露出,猙獰面目的也是他。
迎春眼瞧著馮紫英此時這般,也是頗為驚訝。她忍不住抓緊胸口,不錯神地盯著對方。
一直以來,馮紫英在她面前,都是天真開朗的性格。迎春會被對方吸引,也是馮紫英身上有著,她從來學不會得天真。
也正是他那份天真,讓自己有著安全感。
因為知曉此人的所有,一舉一動都能夠被自己所預料,迎春這才放心,讓自己對其有著一絲情意。
然而未曾想到,如今馮紫英竟莫名地露出了,自己隱藏的一鱗半爪。
若說最開始是心驚,那么其后便是震驚。迎春從未想過,如今馮紫英不但,沒有讓她覺得有任何不適,更是隊旗安全感大增。
她本就聰慧,如今事情已然擺在面前,又哪里不相信。他從來就不是,被馮紫英的天真吸引,而是馮紫英愿意在她面前,展現出這份天真。
馮紫英從未真正的天真過,他只是將自己的一顆真心,捧在手中交給迎春。
想明白一切,迎春忍不住鼻頭發酸,若說今日里最讓她覺得慶幸之事,從自已脫離虎口卻變成了自己終得有情人。
馮紫英感覺到背后,如若實質的視線,此時他只覺得身上一陣發燒。
眼瞧著眼前的人,他冷笑一聲,揚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一根鐵針。
“血滴子的一百零八道刑罰,恐怕外界知道的不過十中一二。怎么樣這一次也在你身上讓你開開眼,全部都給你用上。”
當下,馮紫英也不管孫少祖的掙扎,拉住對方的手,就要往指間門扎。
這鐵針足足有一捺長短,仿佛一根錐子。上面有著一層漆黑的物質,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沾染太多人血所染色。
孫紹祖本想在掙扎一二,跟眼前之人討價還價一分。未曾想到,這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上來便是這種要命的招數。
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腰椎升起,此時馮紫英在孫紹祖看來,就是個活活地瘋子。
剛剛那鞭子還能忍,如今這針可實在忍不了。一針下去自己還怎么當官,豈不是成廢人。
孫紹祖雖說家中世襲武官,可他素來都是錦衣玉食,即便倒身子,也不過點到為止。
平素里有塊淤青都是大事,哪里承受得了這種酷刑
掙扎間門,眼瞧著對方眼神冰冷,其實盯著自己的拇指。孫紹祖心中清楚,如若是真的扎進去,別的不說,自己這只手的手筋定然寸斷。
真的如此,日后別說什么為官武將,便是日常都難,哪里還敢再逞強,當下是渾身一顫,口中趕緊說道
“我說別動手。
我姓孫,名喚孫紹祖,與賈家本來有著一些淵源。這件事情卻是因為賈赦收了我的錢,沒有辦成事情,這才把迎春姑娘抵給我的。”
孫少祖這人本就是個不堪之人,如今既然已經開口,已經再無阻攔。
當下還未等馮紫英詢問,便將事情的緣由,如數家珍地說出來。
這一番話炸在當場,眾人一時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