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歌聲響徹球場,美麗的夏天因為足球變得愈發躁動,隨隊遠征的球迷們,親臨現場的政客們,為朋友和家人鼓勁的親朋好友無數的面龐匯聚于這小小的綠茵場。
2002年的意大利曾在亞洲奏響國歌,2004年的它來到另一片陌生土地上,追尋著新一次的意大利之夏。
屬于亞平寧的輝煌,屬于意大利的時光,歐洲杯的賽場上,他們想要再度品嘗勝利的芳香。
歐洲杯戰績并不如世界杯輝煌的意大利,唯有1968年于意大利羅馬奧林匹克體育場捧起了冠軍,第一次,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次捧起德勞內杯,時過境遷,30多年的時光悄然逝去,藍衣軍團再次來到熟悉又陌生的場地。
陌生的土地,熟悉的歡呼與慶典,2000年敗于法蘭西之手,2004年再度兵臨歐洲之巔。
等待了太久的期待,渴望了太久的榮譽,世界杯的榮耀并不足以讓亞平寧停下腳步,歐洲之王的王冠他們不容拒絕。
見證球場幕幕光景的德勞內杯默默等候,最好的離別禮物已然出現,他們想要用掌聲與笑容結束這場短暫的旅途。
“亞恩維德、托蒂、卡佐拉尼斯以及吉安納科普洛斯爭奪球權”
“卡佐拉尼斯的動作很快,但托蒂的動作更快”
“距離球的位置最近,托蒂最有機會”
起起落落的長發被汗水漸漸浸濕,堅定勇猛的藍色的身影宛如奔赴前線的戰士。
亞平寧的藍,羅馬的紅,他是深愛著足球的理想主義者,他是深愛羅馬的狼王,也是深愛著意大利的托蒂。
金源足球的芳香開始彌漫,保守而固執的足壇沾染了躁動,現實的巨輪承載著無數人駛離前方,理想主義者默默留守原地。
從登上一線隊開始就未停下的轉會傳聞,從加入國家隊開始就風風雨雨的外界傳聞,狼王托蒂從來稱不上足球的寵兒,更稱不上幸運女神的偏愛。
迄今為止的職業生涯里,相比征戰無數的米蘭眾人,托蒂的榮譽可謂很少,大耳朵杯更是夢不可及。
并非討厭金錢,也并非不渴望榮譽,只是羅馬體育場永不熄滅的燈光太美,只是伴隨教堂的鐘聲飛舞的白鴿過于美好
歷史眷顧的城市,歷史偏愛的國家,亞平寧的海平靜而溫柔,古羅馬的輝煌仿佛仍舊歷歷在目。
“其他人都走了,那我更該留下。”年少的托蒂如此構想,年長的托蒂將其落于實踐。
送走一位位隊友,人員不停更換的更衣室,唯有他牢牢守在原地。
羅馬解說“無論何時,無論球隊境況有多糟糕,你總能在羅馬看到托蒂,你總能在意大利隊找到托蒂。”
意大利解說“他是羅馬袖標的闡釋者,也是羅馬的扛旗者,更是意大利忠實的簇擁者。”
世人總道阿根廷滿門忠烈,卻很少提起意大利人的團結,無論場下是否有矛盾,無論有何種外界紛擾,站在場上的意大利人,永遠是團隊的模樣。
奉獻一切,服務球隊,一切只為帶榮耀而歸。
“托蒂”
“托蒂搶到了球”
“趕來的卡佐拉尼斯想要將他撞倒”
強壯的身軀,沸騰的血液,胸腔內的跳動仿佛要震破鼓膜,大腦里滿是隊友的站位。
足球運動員總是是一種現實與理想交雜的生物,現實主義者總是將理想高高束起,他們的眼中只有利弊,只有高高舉起的獎杯,權衡一切做出最有力的選擇。
這是一種無可厚非,也無需指責的選擇,然而理想被現實擊碎的瞬間,浪漫似乎悄然離開,這不是托蒂的想法,也不是他的浪漫。
忠誠刻進血液,只要它還需要他,只要它想要他留下,托蒂永遠會抗起旗幟,立馬為他們而戰。
哪怕他到時已垂垂老矣,哪怕他到時已無力奔跑,只要羅馬需要他,只要藍衣軍團呼喚他
守候榮耀城池的狼,必會千里趕來。
“托蒂卡佐拉尼斯沒有撞到他”
“進可攻,退可守羅馬狼王是意大利無法缺少的必要拼圖”
現實主義者揚起遠航的風帆奔向金錢堆積的異都,理想主義者目送對方的離去,默默接過球隊的旗幟。
從羅馬來,回羅馬去,忠誠的狼總會回到珍愛的土地,只是他們并不希望空手而歸。
亞平寧的海風終將會吹上伊比亞半島,期待的夏天,歌聲理因再度唱響。
安迪格雷“意大利似乎總是會有忠誠的球員,米蘭兩代隊長,羅馬城雙子星的堅持,這個保守的國家,球員們似乎也格外固執。”
央視解說員“有的人稱這種老舊的堅持為落后,有的人甚至認為這是一種無用且空虛的面子。”
“然而我們理解球員追求不同選擇離開,但我們盛贊的卻是這種“老舊”的忠誠。”意大利解說嘆氣。
馬丁泰勒“對俱樂部的忠誠,對國家隊的忠誠,從穿上球衣的那一刻,到它已不再需要自己時而脫下球衣離開,理想主義者總是用行動演繹著自己的浪漫,總是用最“老舊”的堅持守護著球隊的榮耀。”
“托蒂”
“托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