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討厭柯南一分鐘。
意外的隔空對視讓我和小柯兩個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尷尬之中,他的尷尬在于干壞事被我抓現行,而我的尷尬則是我不想他知道我知道他具體在干什么壞事這個情況說起來怎么這么套娃
先打破安靜的是柯南,他擠出一個有些僵硬但故作可愛的笑容,說啊咧咧,這個手表的蓋子好像壞掉了呢,怎么扣不上呢
我說是嗎,扣不上嗎,那可真麻煩,不然你給我看看我們搞理工的可是全能哦,別看我是制藥專業的,但我也自己焊過收音機呢,區區一個表蓋,我可以幫你輕松解決。
柯南往后退了半步,把手表的蓋子“啪”一下扣好,然后興奮地叫了一聲哇,已經修好了呢就不用麻煩林姐姐了,嘿嘿嘿嘿
柯南的笑聲充滿尷尬,我的內心也充滿了尷尬,我覺得這場戲再演下去,我倆的腳趾加在一起說不定能摳出兩棟工藤宅了。
救命啊就沒有人能管管嗎
柯南既然已經開始麻醉針警告了,證明眼前這起案件的線索應該都已經齊全了,接下來就是根據線索來還原真相的時間。
我在腦內順了一下三個嫌疑人的證詞,從他們各自的證詞來看,其實嫌疑最大的應該是第二位,也就是死者的前女友桑島結花女士,因為不管是從時間來看,還是從監控上的反應,她完成行兇的可能性都是最大,更重要的是,她在做筆錄的時候沒有完全說實話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之前她在巷子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死者,但鑒識課在死者死亡的墻壁邊發現了一個淺淺的斫痕,像是利器留下的,而這個痕跡和桑島包里的水果刀剛好吻合。
水果刀和死者身上的傷口不一致,就是說這把刀倒不是殺死原田碧人的兇器,可這條證據無疑將局勢推向對桑島結花極其不利的局面。
“好吧,我承認我和那家伙是發生過一些口角,我當時急著擺脫他,所以用了一點威脅的手段,誰知道這個短命鬼居然死了,我不說出來就是不想惹上你們的懷疑。”
桑島結花語氣不善“話說回來,我要是想那家伙去死,根本也犯不上自己動手。”
目暮十三語氣嚴肅,問她什么意思。
桑島結花冷嗤了一聲“字面上的意思。”
這個時候高木在暮目耳邊小聲說了什么,暮目瞬間瞪大了那雙小眼睛你說什么她是那個桑島組的大小姐
就完全沒有隱藏的意思呢。
桑島大小姐嘖了一聲。
“總之我是不會殺人的,我進到巷子里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活著,而且那家伙口袋里不是有罌粟嗎我們桑島組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才不會沾這種臟東西。”
所以接下來三選一變證明題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到了這個程度,我覺得我似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瞅了眼在旁邊比比劃劃躍躍欲試的小柯,又看了看另一邊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小柯動作的太郎
所以小柯搞那些明顯的動作一直都沒被拆穿是因為他真的有什么被動隱身技吧
咳,不好意思又跑偏了。
最后我把視線定格在了目暮警官身上,我說目暮警官啊,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目暮警官眼睛一亮,說林君啊,你是有什么發現嗎
我說不算什么發現,就是一個思路,不確定對不對。
如果所有一切的線索都不是意外或巧合的話,那么它們中間勢必存在某些內在的聯系。
而問題的關鍵點在于那位在監控畫面里一閃而過的第四號嫌疑人和三號為什么會穿著同樣的衣服在相近的時間段在那個路口出現,而在那之后,第四號嫌疑人又為什么會換掉身上的衣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