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況特殊,我隨身帶著的保溫杯也被送去化驗了,之前案件發生這段時間里,我也一直抽不出空閑去買水,所以就干脆一直沒怎么喝水。
沒想到田中太郎不光偷偷買了包子給我墊肚子,連水這部分也照顧到了
我似乎明白了水為什么會是溫熱的。
因為他知道我的習慣,所以在買了水之后,沒有立刻交給我,而是一直帶在身邊,焐到我能入口的溫度之后才交給我。
我低下頭,小小地啜了一口。
是我喜歡的桃子味,甜甜的。
這也是他對隱瞞我的補償,他說過的,我沒有忘。
情況可能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麻煩。
經過第一輪的排查之后,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很快就發現,會場內的炸彈并不只有一顆。
根據現有炸彈的拆解分析,那并不是一種結構復雜的炸彈,實際使用的炸藥含量和純度都不高,也就是說威力并不算很大
但即使這樣說,這種炸彈在近距離爆破的話也足以對周圍的人造成不小的傷害,更糟糕的是,炸彈的數量和分布情況警方根本無法把握。
另一側對于炸彈犯的抓捕似乎也沒什么進展,在那一通電話之后,佐藤就再也沒和這邊的現場取得過聯系。無法排除遠程終端的影響,就不能大范圍地疏散群眾,這就意味著風險要在現場的所有人承擔。
“這片區域能藏匿炸彈的地點太多了,只憑我們幾個根本不可能一一排查,還要考慮炸彈拆裝的時間,只要遺留下一個,后果簡直”
不堪設想。
人手不夠,根本就不夠。
“啊嘞嘞,這些炸彈的地點連接到一起看起來好像是什么特別的形狀呢。”
我從來都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柯南的聲音宛如天籟一樣。
下午的六點三十七分,柯南發現了盲點,整個案件即將迎來重大轉機。
我跟著其他人一起好奇地探頭湊過去看柯南的發現,就看到柯南已經用熒光筆將發現炸彈的的地點全部都連成了線,而此時此刻,擺在地圖上的赫然正是一個我最最熟悉的
分子式
我說這不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吡咯酮絡合物嗎
具體那一長串名稱是什么我其實說得也很含糊,因為我雖然熟悉這個分子式,但是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日本人用來給有機物命名的那一大長串片假名和解
化學,尤其是有機化學這種科目里很多試劑和藥品名都特別長,而日本人當初在引進那些外來詞的時候,直接把那些拉丁文和英文音譯成了片假名,最重要的是,日本人的片假名只有五十個音,根本就,無法還原拉丁文名的讀音讀起來簡直就是地獄
更恐怖的是有些書日本人還用豎版拍板豎版哇本來看一長串片假名就已經夠頭疼的了還是豎著寫的,連他們日本人自己都要吐槽,都是片假名鬼能看得懂啊
對不起,一提到這個問題我就有點憤怒上頭,雖然我學這玩意兒的時候并不用日語,但每次在學會碰到那種日文注釋的時候都像是在看天書。
這種外專業的日本人和本專業的外國人都看不懂的詞到底有什么存在的價值啊
所幸現在的重點不在那一長串片假名上。
現場的人里十個有八個露出了完全聽不懂的豆豆眼,還有兩個一個是柯南一個是我家太郎。
我連忙舉手解釋了一句,說這個東西看起來非常像是我之前認識的一種物質的分子式,而非常巧的是,那種物質正好是我師兄,就是青木雅斗最近正在做的研究。
說起來那個課題還是我起的頭呢。
“按照佐藤警部的說法,那個犯人似乎想要為青木雅斗說話,所以他會選擇用青木的研究內容布置現場好像也說得通。”
我說。
接下來就是我的領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