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大腦可能稍微有一點過載。
現場明顯有一種修羅場的氣氛雖然這和我理解的修羅場不太一樣或者應該說以我的能力根本就理解不了修羅場這種東西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說我現在得在毛利小五郎ver貝爾摩德以及諸伏高明中間選一個,但講道理我真的哪個也不想選啊
我深知對于我來說,諸伏高明無疑是相對安全的一方,不管他之前進沒進主線,總之他的立場是鐵紅方而且這個人的腦子好用戰力呃,總之他腦子真的很好用。
當然啦,就算他在赤壁館里被人敲了悶棍他也是正兒八經參加過考試和警校培訓的一線刑警,反正戰力肯定比我靠譜就是了。
所以如果我只是想要自保的話,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抱緊高明哥的大腿縮在警方的庇護下當一只被保護的鵪鶉。
雖然這樣可能會得罪貝爾摩德吧但反正她這會兒開的是小號,我完全可以假裝不知道對不對
可這樣不行啊。
手心有點微妙的刺痛,我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拳頭握得太緊,指甲幾乎嵌進了肉里,所以才會這么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手放松一點兒。
但愿我的皮膚能稍微一點,不然掌心這個位置受傷連貼創可貼都很麻煩。
我看向諸伏高明,說“肯定是太郎君哪里弄錯了吧,或者是他拜托了毛利先生之后想聯系您的時候信號斷掉了您看,山里的信號一直都不算太好啊。”
“不放心的話我們現在再和他確認一下”
“那個太郎君不是有事在忙嗎。”一邊的“毛利小五郎”打斷了我的話“就沒必要耽誤時間了吧這位警官也是,要送這孩子專門回東京,之后不還得大費周章地把車開回來那太麻煩你了,不如交給我你可能不知道,這孩子的住處離我的事務所也很近。”
“再過一會兒天色就要晚了,在長野的山里開夜車可不安全呢。要出發可得快一點了。”
她想帶走我,而且是盡快帶走我。
這個行為講道理真的很讓人摸不清頭腦。
我調動著自己有限的腦細胞試圖想清楚為啥貝姐會突然在這個時候跑來綁我,我們之前不是已經達成一致了嗎
制藥的事情她會幫我應付組織那邊,相應的我也得完成她給我安排的事
那現在是怎么回事
她的視線在我和諸伏高明身上逡巡,情緒被很好地掩藏在了眼底,讓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擅長讀心,也不擅長交涉,我只知道,約好的事情是不應該隨意被打破的。
如果連這一點底線也無法堅守的話,那么任何交涉都會變得沒有意義不是嗎
貝姐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也很會鉆“約定”的漏洞,但她不是那種會明目張膽先撕毀約定的惡役。
所以一定有什么理由,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么,才讓她選擇出現在這里。
會是什么理由
我想我該跟她去看看,反正我直面貝爾摩德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既然她來了,肯定有所準備,就算我表現出抗拒,她之后也肯定有后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直龜縮在原地是永遠也弄不清楚她的真正目的的。
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丟給諸伏高明處理,因為和貝爾摩德的對峙顯然超出了現在的諸伏高明能處理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