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今年二十三歲了還有機會再長高十厘米嗎
今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鍛煉,爭取再往上躥一躥,不過將來要長高的十厘米肯定沒辦法放到現在用了,我就只能物理意義上地稍微躥那么一下來吸引兩個人的注意。
我說警察先生還有毛利先生啊,你們不要為我吵啊,我覺得會發展成現在這樣肯定是太郎的問題,都怪他一直不過來,而且還委托了兩邊的人。
不過說到底太郎君也是好心,他是擔心我不會開車回不去東京。這份好意呢,我就心領了,但是吧,我也不是隨人擺布的物件不是這事兒于情于理都該我來做決定。
我說警察先生啊您陪護也辛苦了,之后的事情明顯是我們這邊的交接出了偏差,這個回頭等我見到太郎一定拉著他跟您好好道歉。
至于毛利先生您,您大老遠特地跑來一趟也辛苦了,按說我該跟您回去的,但是吧
但是我琢磨著要是真的毫無防備地跟貝姐走了,我們這邊恐怕就會陷入被動。
畢竟這里不是滿月篇,我不是柯南,身上沒有那些博士的神裝,也沒有事先做好可以反過來脅迫貝爾摩德的準備。
不管貝爾摩德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要她單獨把我帶走,那么我的人身安全就可以成為她手里的籌碼,這對于后續的發展顯然不利。
所以我不能就這么跟她走。
我說但是毛利先生啊,我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社恐,讓我跟您兩個人單獨在這個車里跑兩個小時我恐怕不太行,不是對您有意見,這點換警察先生也是一樣的。
我說而且就是說瓜田李下咱們該避嫌還是要避嫌的,畢竟毛利大叔您玉樹臨風英俊帥氣,萬一我產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就不好了對不對您大老遠跑來接我我很感激,您這車我實在有點難上。
我說太郎肯定是忘了我這個情況了所以才做出這樣的安排。其實就長野到東京這段路,哪就非得人接呢我去買張夜行巴士的票,要不了多久也就能回去了。
我這么說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貝爾摩德的臉上。
如我所料,她的眼神一點一點地冷了下來,很顯然我的反應并不符合她的預期。
我不能就這么跟她走,但不意味著我不跟她走。
我們之間還有那樣一個“合作”的關系在,如果表現得太不配合,且不說她能不能善罷甘休,如果讓她對我產生了什么不好的印象,或者說干脆產生了怨念,之后的情況也會變得很糟糕。
現在的情況是一波進退兩難。
而我想選擇的是前進。
只是在前進的過程中,我當然要給自己找一道特別的保險。
而此刻能充當保險牽制住貝爾摩德的人只有一個。
在空氣徹底安靜下來之前,我“啊”了一聲,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說抱歉啊毛利先生,這么說果然還是有點不太合適吧我也知道您大老遠特地跑過來挺不容易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該薄了您的面子,但是我這個情況,就是說讓我自己上您的車我心里也挺不安,這肯定不是您想看到的吧
“我的意思是那個,就是,警察先生您會不會介意,就是,稍微,陪我們折騰這一趟呢”
對,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拉高明哥一起走這一趟。
之所以表現出拒絕和猶豫的態度,是擔心直接提出讓諸伏高明同行會顯得有些奇怪,貝爾摩德方面會拒絕。
魯迅先生說的話,在一個有很多人的房間里,如果你想開窗,那多半會有人反對,但如果你說要把房頂掀掉,那么人大抵是愿意開窗的。
我直接說帶上高明哥一起,貝姐可能會反對,但我說不帶他我就不跟她走,說不定她就會同意了吧。
盡管貝姐應該也很清楚,我帶諸伏高明的目的是為了牽制她,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