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我在所能理解的范圍內,貝爾摩德才不會那么好心,再說一遍,這個家伙雖然日常給紅方放水,但也是一瓶貨真價實的真酒,是在紐約街頭被fbi通緝的銀發殺人魔的真身,是可以毫不留情地當著年幼茱蒂的面殺死她父親并騙她留在火場的魔女。
毫無理由地獻殷勤送好處這種事情怎么想都和她不沾邊。
“所以你的目的從一開始”
我抬起頭,透過倒鏡,看著“毛利小五郎”的眼睛
“就是將他們引出來,對嗎”
“你瘋了這個時候的長野說不定還有他們的眼線,你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在那邊露面”降谷零的聲音有些激動“hiro,我知道你擔心她的事情,但是你冷靜一點仔細想想,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
“我很冷靜。”諸伏景光打斷了降谷零的話,他稍稍偏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幼馴染“所以我很清楚現在該做的事情是什么。”
“貝爾摩德想要針對的是朗姆,她用之前的行動把我們逼到這條戰線上,目的當然就是為了借用我們的力量,但如果我們完全按照我們自己的步調走,有可能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運氣再差一點,就算連帶著誤傷到她也是有可能的。”
“她與我們之間并不存在默契,正因如此,在重要的行動開始之前,她會想辦法和我們交涉。但我們是潛伏在暗處的力量,就算是她,想要直接與我們發生接觸也很困難。”
“所以她很大概率會把主意打到那孩子的頭上,如果能順利帶走那孩子,接下來的交涉我們就只能任由她擺布了,這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現在這個時間,朗姆并不會將注意力放在長野,一方面是他已經把事情交到了你手上,另一方面,zero,別忘了ico即將推出的那款號稱可以進行全球化人臉識別的系統。組織對這個系統勢在必得,所以現在的朗姆根本就不需要大費周章地去親自在長野布線,只要得到那個系統,想要調查一個人的存在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長野現在還是安全的,至少對于田中太郎來說,是安全的。”
諸伏景光輕輕垂下眼睫“我知道,現在對于我來說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重新蟄伏起來,需要隱藏的不止是諸伏景光這重身份,還有田中太郎也是,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田中太郎的身份也變得可疑了呢想要完全規避掉所有風險的話,就必須要將這兩重身份都舍棄掉。”
“但是zero,我做不到。”
他重新抬起眼睛,深藍的眸子里透出某種難以言說的堅定
“我無法再回到黑暗當中,作為幽靈繼續游蕩。我說過,我不是只能受人保護的幼崽,我不會繼續在黑暗的柜子里等待救援,zero,我和你一樣,是警察。我有我想要保護的東西,有我想要守護的人。如果連自己最在意的東西都無法守護的話,那我這個警察也太失職了。”
“跟貝爾摩德之間的交涉也好,之后的行動也好,只要是任務,我都會盡力讓它們順利進行下去。但如果她想要拿那孩子來威脅我的話,那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任意妄為。”
“所以我現在要去長野,去和那個女人交涉,然后接我的小老板回家。”
“真是讓我意外呢,林。”
貝爾摩德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用的是她原本低沉而撩人的女聲。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稍微有點聰明的孩子,沒想到你總能帶給我驚喜,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視線不經意間在倒鏡里相撞,那雙眼睛里透出幾分狡黠。
她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