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幾乎就在我頭頂的不遠處,如同半空中打的驚雷一樣。
大概是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本能地會有些心虛,我慌忙轉過頭,然后就對上了貝爾摩德的視線。
剛撿起的左輪差點脫手,還好僅存的理智讓我緊緊地將槍扣在手腕邊,皮膚被硌得生疼,我甚至懷疑,這樣下去槍會不會走火。
貝爾摩德的眼神依舊讓人捉摸不透,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發現我的異常,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垂下視線,開口
“車里實在很悶不是嗎,不如下車陪我透透氣”
“你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應該不會想要看到太血腥的場面吧。”
總之似乎是并沒有注意到的樣子。
我暗自松了口氣,又往敞開一邊的門口看去。
田中太郎依然站在那邊,眼神里透著擔憂,視線在空氣中交觸的瞬間,他似乎怔了一下,然后原本寫滿緊張的目光里似乎也多了一點點的柔和。
他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我想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說,我可以聽從貝爾摩德的指示,跟她在同一邊下車。
雖然貝爾摩德挾持了諸伏高明,但外面都是他們的人,那是對我們生命安全的保障。
我不怕。
貝爾摩德從另一側把高明哥拖下了車,高明哥全程都挺順從,幾乎沒有反抗當然,他情緒倒是比我平靜多了,單看緊張程度的話,完全看不出他才是被槍口指著命懸一線的一個。
這就是大佬的從容嗎
夕陽的色澤比先前暗淡了些許,灑在人的面皮上,看著像是血。
我們三個人和田中太郎帶的人隔著一輛車的距離遙遙站定,最先開口的竟然是諸伏高明,他問現在這個時候,你可以表明自己的真正目的了嗎
貝爾摩德笑了,說你這么有恃無恐可會讓我很為難啊。
“況且我的目的,你們難道不應該心知肚明嗎”
“如果你指的是抹殺那個人的事,那原本就在我們的行動計劃上。我們并不介意將行動時間提前,貝爾摩德。”車對面的田中太郎表情凝重“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誒。抹殺朗姆的事情當然是合作的一部分。”貝爾摩德的聲音里帶上了笑意“那家伙最近也正為某些事焦頭爛額呢,我可以給你們不少有趣的情報,這對你們來說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看,我是帶著誠意來交涉的,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過是因為你們的歡迎儀式太過盛大,我這邊才倉促地送出一點不成敬意的回禮。”
“那么你們是不是也該給出一點誠意”
“你想要什么誠意”對面的青年蹙了下眉,聲音沉了些許。
“我以為你會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貝爾摩德臉上的笑容幾乎在一瞬間消失了“關于克隆體相關的研究,你們也在做吧。”
“關于那個的情報,你們難道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