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宵夜的時候,我其實一直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就是說我該不該旁敲側擊地找諸伏景光打探一下在他臥底組織期間黑衣組織的日常。
理智上我明白,那個時期對于他來說實在不能算是一段很好的時光,而對于我來說,這并不是必要的信息交換,只是單純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我并不該去做這種可能或戳人傷疤的事。
但是這誰能不好奇啊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我感覺威士忌組的相處模式跟我預想當中的明顯有些偏差,試問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一個名柯粉可以在這樣的狀況下對他們當年的日常沒有一點好奇嗎
圓頭的白瓷湯匙戳到了我的唇邊,驚覺回神,我抬頭就望進了那對笑眼。
他單手托著腮,腦袋微微朝一邊偏著,另一只手穩穩地將一勺酒釀圓子送到了我的面前,臉上被暖橙色的燈光和笑意盈滿。
“又在發呆哦,老板。”
原本還在高速運轉的大腦就像是在一瞬間卡殼了一樣,下一個瞬間,內心里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了尖叫。
啊啊啊啊,這是什么世界名畫
帶著淺淺酒香的甜在舌尖暈開的時候,我聽到了他的笑聲,他說有時候真想到老板的腦袋里面去看看,那里面一定藏著很多很有趣的東西。
“比如對我們這些人原本的印象之類的。”
我吞下了口里的東西,才意識到他說的東西意味著什么。
不你不想
那些自帶八百米美顏濾鏡的場景也就算了,還有其他奇怪的腦補還有各種各樣來自同人的印象什么的,絕對不可能給他看
我壓下心中的驚恐,看著他,梗了好半天才干干巴巴地說出了句這、這種過去的印象不重要吧,我、我已經在努力不受那些印象的影響了,重要的是現實。嗯對,是現實。
“嗯,老板說的都對,重要的是現實。”他自然地把勺子放回碗里,收回托腮的手,雙手交疊著墊著下巴。
“那老板想不想聽一點現實發生過的事呢”
諸伏景光意外地十分擅長講故事,即使只是吃飯這樣的小事也能講得繪聲繪色。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赤井秀一吃飯挑食這個情報真的很震撼所以不自覺就能調動起人的情緒呢。
是的,赤井秀一他居然挑食啊他一個在英國長大的美國人,居然會挑食啊
合理懷疑他和降谷零結下梁子的原因是他當著降谷零的面說日料不好吃。
好吧,對不起,這個是我在造謠。
波本和萊伊最開始打起來的原因已經不可考,因為在作為蘇格蘭的諸伏景光在組織內和降谷零會師之前,那兩個人已經打得天翻地覆以至于組織內的代號成員人盡皆知了。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他們三瓶威士忌第一次接到了同一個任務,于是就有了這樣那樣的日常。
諸伏景光說,其實他們威士忌組相處的機會并不是很多。在組織里的時候,除非有任務,否則即使是關系最好的成員也很少會聚在一起那會加大組織被注意到的風險。
不過比起組織其他人,他的確和其他兩瓶威士忌更熟一點,降谷零自然不必說,倆人本來就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進了警視廳之后雖然被分派到了不同部門,但是卻在同一個潛入任務里相遇,倆人在組織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雙雙震撼到說不出話來,差點沒做好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