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媽媽踏過那些睡的跟暈死過去的宮女們,撐住困意到甄芙身旁“要不要鬧大把這人交給蔡國處理。”
“如何處理此人我曾經見過一面,是蔡國國君之子,公子靈湖,蔡國公主的兄長。”甄芙在召陵時,蔡國公主是個老饕,經常請她們過去吃喝,偶然有一次她見到過。
況且,她皺眉道“你方才也去問了,謝上卿和公子申都不在這里。此事,若是大王在這里,我倒是可以和他說。但無論是謝六郎還是公子申他們未必都是為我著想的人,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到時候丟臉的人還是我。”
此事傳出去,別人不會管作為受害者的她,只會覺得新娘子被人爬床了。
反而她成為眾矢之的。
因此甄芙道“我把他從這個機關暗道丟下去,他是死是活和我無關,反正明日我們就要離開了。”
她頭一次給人下這么重的毒,也是因為這的確是個淫賊,明日他若沒有解藥就必死無疑。
孟媽媽見甄芙沉著冷靜,倒也難得的冷靜一下,二人合力把這個大胖子塞下去,才松了一口氣。
甄芙再把身邊的人喊起來,萱草和碧草也沒想到她們能睡的這么沉,很是抱歉,甄芙搖頭“無甚,我也是發現這里面說話,外面聽不到。我渴了,你們倒水給我。”
四周的宮人見公主渴了,都不敢耽擱,但去茶房也發現人睡的太沉,好容易才把人都喊起來。
孟媽媽也松了一口氣,這個秘密只有她和公主知曉,外人不知道,這樣就好。
到了次日,甄芙又重新梳妝打扮,云柔揉著眼睛進來,不免道“昨日睡的太沉了,今早起晚了,還請公主不要怪罪。”
“不會怪罪的,是了,你和謝上卿說一聲,今日是端午,我們就不便在此處久待。”甄芙看向云柔道。
云柔自從跟隨甄芙出來,她現在一切就以甄芙馬首是瞻“好,我去說。”
公子申和謝六郎沒有懷疑什么,他們只是不見公子靈活出來相送,有些狐疑,不但如此,蔡國人也覺得公子靈湖平素眠花宿柳,興許不知道去哪兒了,趕緊選了另一人出來送別。
從頭到尾,到了許國,孟媽媽見無人追上來,夜里才拍著胸脯“我的心一直提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您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著急忙慌的,沉著一點。”甄芙心里未嘗不是打鼓,但是她必須要比孟媽媽冷靜才行,否則,全部都亂了,讓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到了許國后,許國地處偏僻,人多以腌菜為食,連給她們用的都是用的腌菜燉的肉沫,里面放點豆腐,就已經是極高的規格了。
云柔解釋道“許國山路很多,湖泊都是南梁的,許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大山,所以很是貧瘠。沒有打仗風調雨順時還好,若是一旦打仗,像今年雨水太多時,許國還得靠南梁贈予。”
蔡國地段稍微好點,靠近齊國,又是平地,因此稍微富裕一些。
甄芙感嘆“沒想到這里的人竟然這么苦,既然我們下榻此處,賞錢一定要給足。”
“公主真是菩薩心腸。”云柔夸道。
過了南梁之后,景象又不相同,南梁湖泊非常多,水氣大,她們棄馬車登船,早晨起來居然霧氣繚繞,連前路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