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豎著耳朵注意著外邊的動靜,一邊飛快地尋找著可能有的暗格密道。
在趙懷淵說要住這里的時候,永平伯最開始不同意,想來里頭還是有些東西的,后來大概是知道趙懷淵的性子,不滿足他他不知能鬧出什么事來,因而不得不妥協,所謂的收拾應當是想將要緊東西轉移。
那就不能是密室密道,應該是暗格,且不會很大,不然里面的東西不好轉移。
沈晞著重在床邊搜尋,地板,床板都沒有放過,就在外頭傳來有人走近的聲音時,她終于發現一處不同尋常的凸起,很細微,要摸上去才能發覺。
猶豫一瞬,沈晞沒有繼續,果斷地飛上房頂,從洞中鉆了出去,輕輕將瓦片蓋回去。
下方,來的是永平伯和趙懷淵一行人,只不過,不知永平伯和趙懷淵是怎么說的,趙懷淵帶著的那二十幾個人留了一
多半在外頭,只有幾個跟著他過來了。
沈晞正疑惑,忽然發覺有人悄然靠近,像是想要上房,她微驚,趕緊躲開換到了廂房的屋頂,躬下身隱藏自己。
不大明亮的月色下,她看到那人身著錦衣衛的飛魚服,到了她剛才待的位置,將瓦片撥開,未多停留一秒便進去了。
沈晞驚嘆,人家的動作就是比她利落,比她果斷。
那么看來趙懷淵故意留下一半人,就是為了以自己做餌,給手下探查的機會。
沈晞本是想自己查的,但如果后面以她自己的力量查不出來,她還是要拜托趙懷淵,那時候就不好解釋她的消息是哪來的,還得想辦法不引人懷疑地送給他,那還不如今日就讓趙懷淵的人查了去。
沈晞不動聲色地暗自觀察,倘若有問題,她再出手。
臥室里的動靜且不提,永平伯的臉色不大好,而趙懷淵到了房門前卻不動了,在永平伯說想先讓
兒媳出來之前,趙懷淵說“本王突然覺得臟。”
沈晞“”趙懷淵看來是真的很想跟永平伯打起來啊她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但他這話說得,也確實足夠氣人。
永平伯黑了臉,哪怕在晚上也看得清清楚楚,他終于爆發,或者說,終于找到了借口趕人。永平伯冷聲道“趙王爺,您若是如此看不上此地,那便恕我不遠送了”哪知趙懷淵卻忽然指著臥房道“富貴牙行的秘密可藏在這里面”趙懷淵攤牌得突然,別說永平伯了,沈晞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趙懷淵也從永平伯的面色上看出了什么,笑道“看來是不在。不過本王有的是耐心,將整座莊子都翻過來一遍,總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在趙懷淵攤牌的同時,跟來的錦衣衛盯緊了一旁的眾家丁,任誰敢有異動,都見不著明天的太陽,氣氛一瞬間緊繃起來。
永平伯繃緊神情道“我不知趙王爺在說什么。富貴牙行是我的不假,可每一個商號都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趙王爺來問這個不大合適。
趙懷淵眼也不眨道本王懷疑你要謀反你若想證明無辜,便將該交的都交出來
趙懷淵是隨便找了個嚴重的理由逼迫永平伯,在謀反面前,一切都是小罪名。可哪知他說完后,永平伯的神情卻有很淺一瞬
的變化。
趙懷淵吃驚道不會吧,我不過是隨便一說,還真說中了
沈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