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港停泊,秦瑤和張雨菲下了船,站在碼頭上,明明腳踏實地踩在堅硬的土地上,卻仍然感覺身體隨著海水在搖晃,天地旋轉,到處都在搖晃。
“小張,你在晃”
“秦瑤,你也在晃”
“哈哈”
“暈碼頭了,適應會兒就好。”
秦瑤和張雨菲互相扶著往前走,這是一處不知名的小海島,也許地圖上也不曾顯示,卻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島不大,島上的標志物是最高處的燈塔,比公園大不了多少,人沿著海岸線,或許一天能走完全程
站在海岸邊上,遠遠能看到一座座石頭砌成的民居,不太高,多是小兩層,像是古老的村落,掩映在青翠的林木之間。
兩人回首看蔚藍的大海,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聲的震撼和感嘆“好漂亮啊”
軍官們辦事去了,秦瑤和張雨菲幾人能自由活動,張雨菲原本不是個活潑的人,在船上悶了這么些日子,也不愿意待在屋里,一起去海邊玩。
秦瑤去摸了水母,摸完了之后才想著有沒有毒,不敢摸了,在礁石里尋寶,各種礁石縫隙里藏著螃蟹貝類,仔細看,吸附著很多鮑魚。
鮑魚啊,山珍海味,但是沒有任何想吃它的欲望。
“你們是新來島上的”
島民不多,外人來島上是件很稀奇的事,更何況是秦瑤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她的皮膚白皙異常,光線下亮得晃眼,似乎全身上下都鑲嵌了反光鏡。
島上的小孩子對她很好奇,卻是三三兩兩站在遠處,只敢遠觀,不敢上前。
大人們則沒那么講究,一個穿著白褂子紅頭巾的小伙兒上前來跟秦瑤她們搭話。
“我是漁船公司的員工,這是我老家。”年輕的小伙叫符小山,說話嗓音洪亮,雖然說著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話,但卻帶著播音腔,古銅色的皮膚,五官俊朗,笑起來一口鹽白的整齊牙齒。
他長得很帥氣,是那種原生態的自然美。
符小山熱情好客,秦瑤這下碰上了個真漁船公司帥氣小哥,不由得好奇地多問了幾句。
“對,哪邊風景最好看去燈塔那里。”
跟帥哥聊天令人心情愉悅,符小山的臉同樣長得符合秦瑤的審美喜好,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只治愈系的小狗狗。
奈何“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想念顧呈小弟弟。
“小秦護士,來參加島上的篝火晚會吧。”
“什么篝火晚會”
顧呈幾個人辦完公事走出來,正好看見符小山圍著秦瑤兩個女孩子轉,張雨菲鮮少搭話,只是聽著,符小山滿臉微笑,更是拉開嗓子唱了幾聲,哄得兩個女孩子都笑起來。
顧呈心頭登時咯噔了一下,一張俊臉冷若冰霜,上島時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秦瑤下船時沖他笑了下,顧隊長獨自樂了大半天,時不時抬手,拇指輕輕刮擦過嘴角這都成了他最近的下意識動作。
政委問他是不是水果蔬菜吃少了,缺乏維生素,嘴角起了燎泡。
顧隊長抿了抿唇,不說話,外人怎么能知曉他心中的甜蜜。
蜜罐子在此刻打翻成了醋壇子,酸氣沖天。
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眨也不眨望著前方笑著的年輕姑娘,她在海風里笑靨如花,柔軟的臉頰邊飛揚起碎發,漂亮的桃花眼成了兩個彎彎的小月牙。
熱情好客的男青年把她逗得很開心,這里明明沒有春天,她的笑容卻把咸濕的海風變成了溫暖的春風。
如果這春風吹拂在他臉上,那是春滿大地;吹拂在別人臉上省省吧,他不準
顧呈劍眉張揚,身上雪白的軍裝在海風中輕揚,他正要氣勢洶洶地走上前去,部門長卻推了下一旁的趙鳴金“小趙,醋了不你看,人家小秦護士跟小年輕說話呢,那是小山那孩子吧,生得怪俊的。”
顧隊長腳下的步子一頓。
“這有什么醋不醋的,男人嘛,沒那么小氣。”趙鳴金好整以暇擺擺手,“怕是在海上悶壞了,小秦這會兒開心,我也跟著開心。”
“這點算什么,我不計較,女人都不喜歡小心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