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發完了,傍晚下班,秦瑤坐上了往返家屬院的運輸車,車上另外有幾個家屬,邊上更有幾輛救護車,組成一個小型車隊開出軍醫院。
每輛救護保障車上都坐了一個軍醫,時常往返于軍醫院和基地各處,用于運送傷員病患。
之前去家屬院探望陳寶珍,秦瑤坐過幾次車,倒也是輕門熟路,這一回,卻是頭暈目眩,渾身乏力,整個人飄在云端,走上一趟未知的旅途。
車開進家屬院,陳寶珍在門口等著她,秦瑤心下一松,走下車,剛要和好閨蜜來一個重逢的擁抱,卻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只大手如同鐵鉗一般勾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往邊上一帶。
顧呈站在了兩人的中間,如橫亙在牛郎織女中間的滔滔銀河。
“瑤瑤”陳寶珍氣急,她在原地跺了跺腳,嘿呀,太可氣了。
秦瑤想去拉她的手“寶珍”
顧呈抓住自家小蘑菇的觸手,堅決不讓其他蘑菇占任何便宜,他冷漠道“陳老師,我帶我媳婦兒回家了,家里今天沒收拾好,不招待客人。”
陳寶珍瞪大了眼睛“瑤瑤,今晚上老高值班不在家,我想跟你睡覺。”
秦瑤“我也想”
顧呈冷笑一聲,面無表情道“我不想。”
邊上幾個嫂子,看見他們三個人,使勁兒在一旁笑,更有打趣道“等老高和顧隊不在家,你倆好姐妹一起睡。”
“哪怕男人出海時間長了,也不缺人暖被窩。”
陳寶珍一聽這話,樂了,她采用迂回政策“瑤瑤,將來等你家顧隊不在,我去你家睡覺,要不你來我家睡覺。”
秦瑤點頭“行啊,咱倆還能一起吃飯。”
顧呈聽不下去了,拎著秦瑤往新家走,就跟拎著個小雞仔似的,陳寶珍在后面跟著,兩個人十八相送。
“瑤瑤,咱們以后能經常見面了”陳寶珍嘴里暢想著未來的幸福生活。
秦瑤配合道“你家的蔥蒜長得怎么樣”
陳寶珍臭不要臉“以后我家沒蔥,就來你家掐。”
顧呈面黑如鍋底“我決不允許外人動我家一針一線。”
秦瑤見顧呈那反應,一個勁兒的笑。
她心想他們剛搬進新家,還是一片“廢土”呢,哪來的蔥蒜讓人掐。
直到顧呈把她帶到了一個綠色青青的院子前,院子里種了好幾樣小菜,種的番茄和茄子都掛果了,屋檐底下還有幾盆花,很是生機勃勃的樣子。
“顧隊,回來了”隔壁家院子站著周政委他媳婦兒棗花,棗花身材瘦小干癟,臉上笑得和善,是個很會操持家務的傳統勤勞女人,是周政委他老娘給他要回來的童養媳。
“多謝棗花嫂子。”顧呈點點頭,給幾人做了介紹。
這間房子原主人剛搬走不久,院子里長的菜都留著,棗花嫂子幫忙打理的井井有條,長勢旺盛。
棗花見了秦瑤,夸了好幾句,等視線轉到陳寶珍身上時,她眼角的笑收斂了,露出絲絲警惕之色。
陳寶珍是她的女兒佳佳的音樂老師,自從陳寶珍嫁進家屬院后,佳佳嘴里就經常冒出陳老師的名字,吃著飯,給家里人表演吹口琴,還說陳老師夸她有音樂天賦